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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书人燃起明灯,说道,“屋里好暗,怎么就点了一盏灯?”
这才发现他脸色在灯光下看来有些发青。
说书人目光闪动,问道:“你受了寒气是不是?要喝些暖茶,还是喝些暖酒?”
季离忧见了他反而镇定了,道:“酒。”
一连喝了三杯,他忽然问说书人,“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喝酒?”
说书人道:“一醉解千愁,莫不是有什么愁苦难解?”
季离忧看着他,忽然捂住脸笑了起来。
是他在同他装傻呢还是他根本不知他现在已经知晓了一切。
季离忧伸了手,向他要紫轻烟雨。说书人看似不解,但仍旧把手中的折扇给了他。
只见寒光一闪,山水折扇已在季离忧手中化为了一把长剑。
剑光如一泓秋水。
季离忧看着他说,“你可还记得我初初练剑,你说什么?”
说书人用他纤长的手指,轻轻抚摸着剑背,喃喃道:“都过去多久了,我怎么还会记得?”
剑气逼人,他也咄咄逼人。
“那我提醒你一声。那时候我不愿意练剑,因为我觉得刀剑无言,是伤人利器,你告诉我说,你教我的是君子剑,不会夺人性命,我听完后,还是不想练剑。后来你说,这样吧,等你有一天剑术可以比过我,我就再也不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了。”
说书人目光凝注着季离忧的眼睛,缓缓道:“所以,就是今天吗?”
季离忧霍然抬起头,凝注着他,道:“你不觉得我和你之间已经索然寡味?”
说书人笑了笑,道:“是你自己这么觉得?”
季离忧冷笑道:“用情至深至专,到了最后,难免会为情所伤,你从来不知这一点?”
说书人微笑道:“怎么会不知。”
季离忧改了主意,他不想同他说明白了,如果得到了答案不是他想要的,那这些年,都算是错付了。
这世间太孤独,爹爹死去后,他再也不能从别人手中得到温暖,只有他一人,在暗夜里握紧他的手。
如果他说,他从头到尾只对季伏微动了心,那他还怎么假装什么都不知。但如果他说,他从未将他看作季伏微,那他现在也难以相信了。
是真话,是假话,都已经伤了他。
季离忧道,“我厌烦了,你教我的一切,都已经足够厌烦,我和你之间便就如此罢了。”
说书人目中突然射出了寒光,冷冷道:“是怎么样的‘如此罢了’?”
季离忧叹了口气,道:“我用紫轻烟雨胜了你,你便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,如何?”
说书人笑道:“如此说来,你今夜是很有把握胜过我?”
季离忧摇头。
“你非要和我动手?”
季离忧说是。
“你怎么知道,赢了我,我也愿意让你走?要是我用法术,你可哪里也去不了。”
“你不会,因为你说过的话,虽然大多是狗屁,有一小部分还是作数的。”
说书人气笑了,笑了一阵,忽然止住笑。
他问道,“你想和我说的话,为何不直接说?”
“我没有什么话想要对你说。”季离忧嘴硬。
“撒谎。你想问我,到底心里装的是季伏微还是你,你想问我,你是不是他的影子,既然想要问,为什么不直接问?”
“我问了,你就会告诉我?”
“为何不会?”
“那我现在问一问你,你到底有没有真心?”
说书人笑道,“真心确实有,但是是给谁的,你不好奇?”
“别说了。”季离忧不想从他口中听到任何伤人的话。
“我是钟情于季伏微,与他同为好友数十载,是我成为人间说书人最欢喜的日子。”
“我叫你别说了!”
“你想听,我不就告诉你了吗?我还没有说完,可惜人的生命太短了,他死后,我很想念他,所以又按照他的样子,重新打造了一个‘季伏微’。”
季离忧苍白的脸骤然涨得通红,满头青筋都暴露了出来,剑锋一转,“哧”的向说书人的肩膀旁刺出去。
他躲也不躲,紫轻烟雨刺进了他肩膀中。
说书人却仍然面带着微笑,淡淡道:“以你这样的剑法,比起季伏微还差了些。”
季离忧怒道:“就这样的剑法,要胜过你,应该也绰绰有余。”
说书人向后一退,剑尖自他肩膀而出,沾了他的血。
只听剑风破空之声,又急又响,桌上的茶盏竟“啪”的被紫轻烟雨的剑风震破了,壶里的茶流到桌上,又流下了地。
院外面有守夜的侍女问出了什么事,季离忧道,“不关你们的事,不许进来。”
刺了十余剑,一剑快过一剑,但说书人却只是站在那里,微微侧了几下身子,这十